《今天你穿的是什么袜子》

“早晨冷，你穿的有点少哦。”剑崎梨梨花把她的针织衫披在久石奏身上。

青山松柏，这已经算是很久之前的鬼畜视频了，BV1Fs411h7ec，大秦嘴炮帝国。

这段剧情确实是我思考了很久的，甚至可以说是在开写前就最早构思好的这么一段对话和剧情，北宇治孝公与久石鞅，就是从这个视频得到的灵感，经常让我想起，终于把它给实现了。

久美子看着久石奏跑来跑去，忙前忙后，在将大部分不稳定的因素拔除后，便是独奏的选拔。
三个心思完全合不到一起去的人在台上吹着，久石奏把脊柱交给椅子，旁边的剑崎梨梨花安静地向她示意，询问她要不要来点麦茶。
也许是机缘巧合，也许是久石奏的发力，但谁又能真正知道呢。最后的独奏资格给了久美子。久石奏砸吧砸吧嘴，她和冢本秀一、月永求、剑崎梨梨花都坐在最后面，早就商量好了都不举手。计票员和老师一看反正也是差的偶数，便当作弃票处理了。对于这些心照不宣的流程，久石奏已经经历过太多太多了。
但在久美子的庆功宴上还是要装出一副青涩表情的，熟悉的萨莉亚的座位上，久石奏选择多炫两份焗饭来表达自己的喜悦。
再之后，就是北宇治的全国金。再下次的庆功宴，久石奏摇来了中川夏纪，去了那个熟悉的小西餐馆。这是独属于二年级、久一届、久二届三代上低音号手的亲近时光。
晚餐后，夏纪找借口先行离开了。久美子和久石奏沿着小路，溜达到了自助贩卖机前。自助贩卖机支上的“饮料100日元起”还在，但里面的易拉罐已经是换了又换。很多牌子并没有受到大众的青睐，几个周期后就从里面消失了。有的牌子销量越来越好，但厂商选择涨起价格，维持一个差不多的销量就可以了，但也许是在不熟悉的价格区间完全挫败，也许是不再适合自助售货机，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小奏，”久美子停了下来。
“前辈渴了吗？”
“可以把那本Notebook交给我吗？”
这本来就是田中明日香送给久美子的物品，自己并不是它真正的主人，所以久石奏对还回本子完全没有任何反对。只是，这是这么多世界线里从未遇到过的情况，这份对于未知的恐惧感让对时间回溯刚刚开始有些依赖的久石奏感到有些别扭。
但面对久美子，久石奏不可能会拒绝。
久美子接过本子，打开书包，取出尺子认真地把那份《吹响吧！上低音号》取下来，以及自己的一些其他有字迹记录的笔记部分，认真地保存好放到书包里。于是，Notebook变回了一个新的、空白的笔记本。


“咔擦”打火机的声音。久美子点燃了本子，松开手，让它坠到地上。


“不要！”久石奏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再往前冲刺时，久美子早已过来抱住了她。
“别！”且不说这是自己和久美子之间的纽带之物，也不论什么时间线与独奏选拔，单单这个时间回溯的能力，留着日后救人性命也是极好的。但自己被久美子用双臂牢牢锁住，只能看着它被火焰吞噬掉。


“小奏，这终究是外物。”


“因为我曾经也贪恋过，”


“让我们好好享受上低音号吧，好吗？”


再多的苦呀西，久石奏也只能憋在心里，把脸狠狠埋在久美子的胸前，流下不争气的泪水。


“好”














本子的材质比较独特，被烧出的灰烬让风一吹，就消失得无影无踪。随着最后一点火星的熄灭，久石奏和久美子的身影也逐渐变得透明。这种情况比较出人意料，但确确实实在发生。


一片光怪陆离、再次眨眼过后，两个人出现在了乐器室内，久美子还维持着紧紧抱住久石奏的姿势。来不及多想，两个人拉开门，跑向熟悉的低音部活动教室。傍晚的夕阳光从楼道的窗外照进来，两个飞奔的身影身上金色的光们扑朔着。
“唰”
黑板上写着“低音パート緊急ミーティング”，这是这学期第一天时开低音部紧急会议讨论纳新策略时留下的。
“哇哦，久美子前辈，双人传送，这是我第一次体验哦。”
“嗯，我也是。”


接着，下一曲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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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写到最后一世了，很感慨很感慨，这次两个人终于可以安安静静享受音乐的美妙了。
至于最后的结局，先打个预防针吧，我当然很想写久美子和秀一在一起的结局（虽然我大概率写的不咋地，不过至少官方做了俩人的角色歌，也算是圆观众们一个梦了），无奈本文是久石奏的主场，也就只得安排秀一强制下线了，不过久美子和久石奏也会是英年早逝的结局。真细算一算现实时间的话，久美子在我这是25岁逝世，久石奏是19岁逝世，真算得上是英年早逝了，甚至久美子这个25岁可能都要比京吹三最后那个指导老师形态久美子要年轻。但放心，这部分也是很早很早就构思好的。

相信大家一定发现了从母鸡卡片场借过来的fire bird。
Notebook也是笔记本，“记”通母鸡卡的“鸡”，真合适吧。

久美子前辈最近的变化很大，这是久石奏听到她在黑江真由卖哑巴梨的时候直接说出“你不用和我说这些有的没的，选拔的时候吹好你的上低音号。”时感受到的。而且，现在的久美子很放松，早早提拔起剑崎梨梨花来参与社团事务，让两个副部长引领着。自己呢，则跑回低音部吹起上低音号，也不怎么练习指定曲和必选曲，各种流行乐和经典歌曲的调子从屋子里传出来，甚至有时还来向久石奏安利，好让她和自己一起合奏。
换句话说，黄前久美子现在是个音乐享受者。
久石奏倒是很乐意看到这种情况，联系起夏纪前辈和自己的谈话，估摸着久美子也是觉醒了一些夏纪的精神传承。毕竟夏纪在音乐方面是极度自由的，听说现在还加入了个名叫“别了安特卫普蓝”的乐队。久石奏不禁幻想久美子在舞台上唱着“于是将青春和忧郁都涂成蓝色，告别一成不变和理所当然。”，吉他与贝斯的旋律在音响内外回转激荡的场景。
音乐嘛，届不到心境的大概率不是好曲子。


时光像水流一样静淌。


社团内静悄悄地，当然，是相对于前几世快要沸腾的那些比较而来的。剑崎梨梨花也总是能挑起大梁，而久美子明显不怎么操心了，就像是因为看到上一个北宇治已经被改造成全国金机器一样。
久石奏现在很喜欢逛商店街，最近尤其喜欢一款无水蛋糕。有时候都怀疑自己真的老了，转菜市场、吃老蛋糕，很难不被当成一个小老太太。不过，低音部的大家也很喜欢吃，尤其是久美子经常一边真香着一边抱怨自己因为它胖了好几斤。
久石奏最信赖的店叫玉屋，听说是百年老店，至少它所在的商店街上次出现在新闻里已经是2013年的时候了。只是十余年的时光过去后，大部分摩肩接踵也会变得渐次稀落。
“ano，，可以为我也占卜一次吗？”
玉屋旁边支着一个小摊，很多人都排队在那里等待占卜师为自己答疑解惑。
“哪怕那姑娘嫁作人妇，豆腐还是四方形。”

看着小摊边围着的一群人，久石奏也忍不住占卜的诱惑，走过去，坐在板凳上。一只鸟扑腾着翅膀落在自己头上，“啊，少女，恋爱还是婚姻？过去还是未——”，话没还说完，久石奏早已打开放在大腿上的包装袋，用蛋糕堵住了鸟嘴。

久石奏刚要开口说出自己的诉求，也被乔伊用手捂住了嘴。

“一切的答案就在后面哦。”

“Kanade酱！”
身后突然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久石奏回头看去，一个黑色短发、有着泪痣的女人微笑着看着自己。
胸前绿色领巾的雷达响起，在这一刻，久石奏才明白在吹奏部众多的外号“大家憧憬的前辈”、“吹奏乐的麦当娜”并非空穴来风。中世古香织，正对戴着绿色领巾的后辈散发出无尽的亲切感。
“Kaori先辈。。"
“来家里坐坐吧，明日香这家伙一直说想看看她那些可爱的低音部后辈们呢。”


红茶，自己的脸倒映在水面上。久石奏的大脑里不住地回放着香织倒茶的画面，先是给久石奏的茶杯，然后才是香织自己的茶杯。哦，不愧是香织前辈，不论什么事都很难让人挑剔。这个很简单的念头早该结束掉了，但久石奏的思绪像是被缠住了一样，不断地走马灯回放着这些画面。而香织，则在一旁捧着茶杯眯起眼品尝着。
久石奏有些恍惚，可能是坐的位置距离被各种花卉装饰着的墙壁太近了而感到压迫，也许是因为白灰色系的家具让自己感到迷失，眩晕感像浴缸里的温水一样将自己包裹住。


“难不成是Kanade酱？难道说难道说难道说？”
终于，门外的声音打破了长时间的寂静。“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久石奏的思绪里有了新的色彩，好像又重新获得了思考的能力。
明日香走进来，在侧后面搂住久石奏，狠狠地蹭着她的脸。然后再挪到久石奏的面前，轻轻地抚摸着绿色领巾，“果然还是红配绿好看。”这时，久石奏才有机会来仔细端详这位神秘的前辈。
上一次见到田中明日香还是在久二年的关系大赛前，和眼前的一比，有了很大的变化。长发被烫出波浪，衣服的颜色更加鲜艳，而高跟鞋与隐形袜，则是为数不多的不变量。
“哦这份迷茫的表情，和香织那时候去占卜完回来一个样。我和你说，那个小姑娘算的很准的，而且结果不好也不会去编善意的谎言。”
“原来是这样。这就是超越科学的力量吗？”
明日香坐回沙发，侧躺着把头枕在香织的大腿上，“小奏不会是在阴阳我明明是个法学生却不对这些怀着质疑之心吧，你肯定知道的，我和你只会一起相信。”
“果然前辈你也。。。”
“谁不会有迷茫的时候呢？被游戏气晕的时候，谁能忍住不去想找修改器呢？只是我很好奇小奏你现在在困惑什么哦，难道是恋爱方面的吵架吗？”
“恋爱方面？”
“梨梨花和你的小脸，一张在壁橱里，一张在壁橱外，之类的？”
“才，才不会是这些呢。”
……
“时光回溯，明日香你也回到过去过吗？”
“每个人都有要回到过去的理由吧。不过从此就终止了，毕竟久美子把它销毁掉了。”
“嗯，除了那几页谱子还留着。”
“不过小奏很厉害哦，连泷昇政权都被你搞掉过了。我们当年可是只能忍辱负重到高三。”
“毕竟前辈主打一个和平演变嘛。”
“那不挺好的嘛，现在有什么愁的？难道说这一次也要再来一遍吗？没有那个老师的话确实难度很大，你们显然也等不到铠冢霙毕业。”
明日香从盘子里拿起一块三加二饼干。
“久美子前辈她现在好像失去斗心了。”
“那不挺好的嘛。也许是上一次当部长太费心了呗，或是你打造的北宇治让她放心了。快乐音乐，也没什么坏处。”
“可，”
“弄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远比被绑架着做事更重要，心也更自由。”
“。。。”
“而且，没有外力我们的小奏就变成没牙老虎了吗？我可不信哦。”


接着，下一曲要开始了。

最近明显感觉到有难度了，明日香还是太神秘了，很难去把握她的想法，仅凭京吹三里这一小点剧情根本就不够。太难了明日香。不敢往深了写，稍不注意就会ooc。

重新修改了一下这一段。专门去重温了玉子市场取得的灵感。算是三个要素吧，第一个就是乔伊的占卜摊和豆腐哥的爱情，这是最明显的，在第七集。第二个是那句“梨梨花和你的小脸，一张在壁橱里，一张在壁橱外，之类的？”，首先是出自第四集，馅子躲在衣柜里那段，然后就是第二集小绿喜欢上玉子后，和鸟去咖啡馆喝咖啡时，老板放的那首唱片，也就是第二集的剧中曲[color=rgba(0, 0, 0, 0.8)]Un Lieu de Rencontre，非常好听。里面有一句歌词“自我初次爱上你的那天起，我就总是躲在壁橱里面。”，再加上本文里我对梨梨花的处理是“爱着久石奏，但会等待冢本秀一娶了黄前久美子之后再出手带走久石奏，可惜最后久石奏和黄前久美子英年早逝。”，配合着这句歌词和小绿对玉子的感情来处理梨梨花的心境，再合适不过了。
果然，有其他的东西作为铺垫后，剧情就流畅和自然很多了。

玉子市场，真是好看。

8月28日，星期一


今天是关西大赛。
“Kitauji fight！”
“OH！”

9月16号，星期六

高坂丽奈：“下周要开音乐会，其他学姐们好像也会来。”
“不好意思，我已经和别人约好了。”

9月24号，星期日

久石奏借着车站广告牌玻璃的余光，观察着自己今天的装束。盘起来的短发下面系着红色丝带，上半身的军官晩礼夹克不仅为米白色长裙约束着的腰部留出空间，也留好空间给米白色的领巾，以及胸口的一颗淡黄色吊坠。

当久石奏和久美子赶到场馆时，希美已经笑着安慰互损的夏纪和优子了。
“你这什么打扮？犯中二了？”
“我倒是怎么看你这身都像小学四年级。”
“这怎么就小学四年级了？”
  “别吵了别吵了”
   “学姐们好久不见。”
“是久美子！”
“还有久石奏！”
“哈，裙装vs裤装，4:1。”
“暂时让小孩子赢一会儿吧。”
“啊？搞没搞错？你才是那个小孩吧。”
  “她俩组乐队了，不过风格天差地别呢。”
   “不过居然能组起来呢。”
    “不愧是部长和副部长。”
夏纪把手拍在优子的肩膀上，翘起食指，优子回头的时候被戳得嘟起了嘴。
“你小孩么？”
看着优子要打人了，夏纪赶紧跑开，一把抱住久石奏，“我可有人质，这可是吹奏部最可爱的后辈。保护我，小奏。”同时，她蹭蹭那颗淡黄色吊坠，“我就说，和你很配的。”
  “快走吧。”
“霙要出场了吗？”
“她告诉你了吗？”
  “嗯，她说确实快了。”

“哦，来了来了。”
  “霙！”
“这边这边！”
霙成熟了许多，就像突然间学会了大人社交的一切。但看着她跑下楼梯的样子，确实是记忆里的那个她。
     “感谢各位今天能来听我演奏。”
  “今天你演奏得真不错啊。”
   “你的独奏，真令人感动。”
     “谢谢你们也来捧场。”
    “我学到了很多。”
   “小奏现在，可是北宇治的秘密武器哦。”当然，久美子的话只被大家当作是对久石奏的期盼与关爱。
“对了，久美子打算上什么学校啊？”
   “oiiiiiiii，其实我还没确定。”
“还没决定啊？九月都快结束了。”
   “是，是啊。”
  “难道说，霙她们学校也在考虑范围内吗？”
“哦~”
久美子看向铠冢霙，严肃起来，“铠冢学姐，如果我明年考进你现在读的大学，你会有什么想法？”
     “没什么想法，因为，我根本想象不出来那个画面。”
   “说的也是。”但久美子一转身把久石奏推过前来，
   “再看看这位吧。”

大家都自觉地留下希美等霙。

夏纪和优子走在路上，尽管周围车水马龙，但夏纪能明显地感觉到优子深吸了一口气，
“今天再次看到久美子和久石奏了。”
“嗯，她们还是女高中生。”
“老大不小的年龄真是抱歉啊。”
“年龄这点我们也半斤八两啦。”

久美子停下脚步，扶着身旁的桥栏，脱下了高跟鞋。久石奏以为她崴到脚了，正要去查看的时候        ，
“没什么事，咱们继续走吧。”
“嗯。”
“小奏，我变了吗？”
“变漂亮了，很漂亮。”

九十月份的夜晚，蝉和蟋蟀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人们都会习以为常的。但嘈杂的声音中，优子换气的声音清晰得就像在耳边一样没有损失。
“对不起，那时你问我为什么希美不能回到部里，我的态度很恶劣，还叫你别多管闲事，你会不会对我很失望？”

久石奏和久美子的身高本就只差九厘米，现在又只有久石奏穿着一双高跟的长靴，两个人就很接近了。
“只有一点点。”
“我总是把想着维持住表面上的和谐当作借口，却一直都在做绥靖之事。”

夏纪瞥见了优子用手指勾拎着的高跟鞋，知道二次元的大街上，不会有什么突起的石头或者尖锐的钉子，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苦衷。”

“总是抱着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来麻痹自己，可到头来就会发现，这只是我在借着它让我能不用去焦虑这些事。”
“我能体会到，不用向我道歉。”

“不，不是的。是我在逃避，”
“够了。”
“从无力感与虚无中逃避，到后面就连逃避这二字本身，我都想逃避。”

“够了。”夏纪闭上了双眼。
“我就是个对希美和霙双标着的自私女——”

久美子剩下的字说不出口了，因为久石奏已经扑上去，反手狠狠捂住了她的嘴，再把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
勾着高跟鞋的手指变得无力，直到它们滑落到地上，发出特有的碰撞声。


安静了。